京城一处破旧的客栈之内。
一个年约三十身穿洗得发白的儒衫面容清瘦的落魄书生正就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刻苦攻读。
他叫宋濂乃是江南名士此次入京正是为了参加三年一度的科考。
他才华横溢文章写得极好但因家境贫寒无钱打点在京中备考举步维艰。
“咚咚咚。
” 房门被敲响。
“宋兄还没睡呢?” 一名同样在此备考的士子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
“是李兄啊。
” 宋濂放下书卷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正看到关键处睡不着。
” “宋兄你听说了吗?” 那李姓士子将热粥放在桌上一脸神秘地说道。
“何事?” “关于定北王殿下的事。
” 李姓士子压低了声音 “我今日在茶楼听说殿下不仅在北境为牺牲的将士立了英雄碑还派人千里迢迢地去为一个战死的无名小卒送去了封赏和田契!出手之阔绰庇护之用心简直闻所未闻!” 宋濂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 李姓士子一脸感慨“都说咱们这位定北王是杀伐果断的军神。
今日一听才知王爷更是心怀仁义的圣主啊!视士卒如手足践承诺于微末此等胸襟古之名将亦不过如此!” 宋濂听着友人的感慨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他想起了自己。
十年寒窗饱读圣贤之书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遇到一位赏识自己的明主一展胸中所学实现自己“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抱负吗? 可看看当今朝堂。
太子仁厚却失之于宽纵其门下多是些夸夸其谈的腐儒。
秦王勇武却失之于暴戾其帐下皆是些只知杀戮的莽夫。
这样的主君都不是他心中所求。
而这位定北王……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外拒强敌内抚士卒。
最重要的是他重诺他仁义。
这不正是自己苦苦追寻的明主吗? 原本因为前途渺茫而有些晦暗的眼神此刻重新亮了起来。
他连夜研墨铺纸将自己数月来对于科举制度积弊的思考以及改革的方案尽数落于笔端。
当窗外的天光从漆黑转为鱼肚白时他才搁下笔。
次日一早宋濂径直穿过了平日里士子们聚集的街道对那些前往国子监或名师府邸的同窗视而不见。
他拿着那封凝聚了自己毕生心血的策论在定北王府门前跪下双手将策论高高举过头顶。
“草民宋濂有强国之策欲献于定北王殿下!” 门房的下人见他只是一个穷酸书生本想将他赶走。
但不知为何当他们看到那书生虽然衣衫破旧但脊梁却挺得笔直眼神更是亮得惊人时竟鬼使神差地将此事通报了上去。
而此刻王府的主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礼部官署。
萧济安终于从那间堆积如山的旧案库中走了出来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只觉得浑身都沾满了故纸堆的霉味。
当他走到官署门口时却意外地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马车和那个正掀开车帘向外张望的身影。
王若薇见他出来眼睛一亮连忙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你怎么来了?”萧济安有些意外。
“我听说你又在库房里待了一整天连午饭都没用。
”王若薇走到他面前取出手帕心疼地擦了擦他脸上沾染的灰尘 “再这么下去身子都要熬坏了。
” 王若薇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他往马车的方向带 “走吧别直接回府了我陪你出去走走透透气。
” 萧济安看着她眼中带着期盼与关切的神色心中一暖笑着点了点头: “好。
” “好。
” 两人没有回府而是让车夫随意地在城中行驶他们则如同一对最普通的夫妻信步走在洛阳城繁华的街市上 这是他们成婚以来第一次如此悠闲地并肩而行。
王若薇的脸上带着一丝雀跃。
她时而看看路边新奇的小玩意儿时而被远处传来的吆喝声所吸引那份属于少女的活泼让她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
走着走着前方一家名为“悦来”的茶楼里传来一阵阵雷鸣般的喝彩声。
“说得好!先生再来一段!” “赏!给先生打赏!” 两人好奇地对视了一眼也走了进去。
茶楼内座无虚席说书先生正讲到精彩之处唾沫横飞。
“……却说那定北王殿下回到京城面对那泼天的富贵却依旧没忘掉那个在雪山上冻死的小兵! 他派人找到了小兵的家送去了百亩良田三百两白银!还亲自嘱咐人照着那半块木马用最好的沉香木给那未出世的孩子雕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各位看官你们想啊!那可是亲王啊!他图什么?他不图钱不图名他图的就是这天底下最难得的两个字——情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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