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的男生宿舍里空荡荡的期末考试已经结束大部分人都在公共休息室里庆祝。
只剩下德拉科和那只猫——阿尔忒弥斯·星星正慵懒地盘踞在壁炉旁的软垫上异色的眼睛无动于衷地盯着他。
他烦躁地躺在自己那张四柱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你主人去见波特了你知道吗?德拉科低声说那个疤头那个自以为是的救世主。
猫咪只是眨了眨眼伸了个懒腰。
真是个叛徒他嘀咕着你和她一样。
窗外黑湖的水面反射着月光照进来的光斑在地面上摇曳。
夏夜本该让人心情愉悦但德拉科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在胃里翻腾。
没人敢进来打扰他——过去一小时里他已经因为呼吸声太吵训斥走了三个人。
时钟指向九点半。
她已经离开一个小时了。
波特。
单是想到这个名字德拉科的胃就绞成一团。
他翻过身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些令人烦躁的想法。
那个巧克力蛙和里面的纸条——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只是去和波特谈谈德拉科。
莉拉临走前是这么说的声音轻快得令人恼火我保证不会用昏昏倒地让他从扫帚上掉下来。
至少今晚不会。
她以为这很幽默。
真是该死的幽默。
而更该死的是他竟然同意了。
德拉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那种刺痛感很好——至少能让他感觉到些什么而不是这种令人窒息的无力感。
他应该跟着她去的。
或者干脆禁止她去。
或者——萨拉查啊——至少告诉她别去禁林那种地方。
六月的禁林。
夜晚的禁林。
与波特。
单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让他想摔点什么东西。
你明明可以阻止她的。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低语。
你应该更强硬地拒绝她。
但他不能。
你会后悔的他当时这样警告她声音刻意保持着轻快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波特可能会把你带到禁林深处然后扔下你喂巨蜘蛛。
她只是笑了笑用那种令人恼火的、明知道自己会赢的微笑:那你就得来救我了马尔福。
德拉科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双手烦躁地抓了抓铂金色的头发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他们在做什么?谈论什么?为什么要在禁林边缘?为什么偏偏是今晚? 那条该死的白蛇对她说了什么?他知道她和波特之间有某些秘密他从未问过她也从未提起。
那次霍格莫德事件之后她昏倒了他们大吵一架然后……然后他们和好了。
他们总是这样。
吵架和好吵架和好。
如果她回来了会直接回宿舍吗?还是会来找他? 她应该来找他的告诉他一切都好波特依然是个傻瓜世界依然按正确的方式运转。
她在魁地奇决赛中留下的伤还没完全愈合。
庞弗雷夫人说过那种伤需要时间而莉拉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病人。
如果她的伤口在禁林里裂开了怎么办?而波特那个蠢货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怎么办? 他停下脚步双手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
一幅画面突然闪现在他脑海中: 圣诞节那晚在马尔福庄园的废弃起居室莉拉缩在他怀里啜泣因为那个叫艾弗里的疯子吓坏了她。
她那时显得如此脆弱如此不像平时那个嘴上永远带刺的莉拉。
他记得她的头发闻起来像雨后的青草记得她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记得当她终于平静下来时抬头看他的眼神仿佛从未有人这样保护过她。
钟声敲响十点。
德拉科猛地回过神来。
宵禁已经过了。
如果费尔奇抓到她怎么办?如果她在森林里迷路了怎么办?如果—— 太晚了。
德拉科抓起魔杖走出宿舍。
穿过喧闹的公共休息室他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但他充耳不闻。
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每一下都像是一记警钟。
冰冷的理智告诉他莉拉完全有能力照顾自己。
她在德姆斯特朗用咒语击伤了一个七年级学生。
她在魁地奇球场上有勇气救下波特。
她甚至能对抗体内那个奇怪的黑暗力量。
但如果这次不一样呢?如果这次她真的需要你呢? 德拉科穿过地窖的走廊脑海中闪回一个个与莉拉共度的片段。
她在魁地奇训练后对他笑的样子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却毫不在意。
她对他说了那些关于黑暗地下室和死去的小猫的梦。
她在魔药课上假装帮他切材料时的小动作故意将刀尖对准他的手指装模作样他假装生气。
她在天文塔生日派对后醉醺醺地靠在他肩上轻轻吻了他的脸。
她怎么能……她怎么能那样轻而易举的… 他想起她刚到马尔福庄园的那个夏天那个高傲、愤怒、孤独的女孩拒绝任何人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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