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极光悟道心斗为峰 冰原的风雪停歇三日天际终于撕裂开一道绚烂的光带——极光如巨大的绸缎在墨蓝的天幕上流转赤橙黄绿交织映得雪原如打翻的调色盘。
林砚等人站在冻灵渊外的冰崖上望着这天地奇观连呼吸都放轻了。
“是极光兽!”小石头突然指向光带深处那里有几点银白的影子在闪烁形似白鹿却长着冰晶般的犄角正随着极光的律动轻盈跳跃“我娘说它们是冰原的灵使能引动天地灵气!” 九儿的耳朵竖了起来玉佩的白光与极光交相辉映她突然化作一道白影窜出朝着极光兽的方向追去。
林砚等人紧随其后踩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原上奔跑。
极光兽似乎在有意引导他们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银白的身影在光带中若隐若现。
跑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片圆形的冰湖湖面如镜竟将天幕的极光完整倒映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环将众人笼罩其中。
“这是‘极光阵’。
”阿竹翻出苏大夫的手札指尖在某一页停留“手札说极北之地的灵气会在极光出现时凝聚成阵误入其中者会陷入心象若能勘破修为便能大增;若勘不破就会永远困在幻境里。
” 话音刚落湖面的光环突然旋转起来极光的颜色变得浓郁赤如血绿如毒映得众人脸色变幻。
林砚感到一阵眩晕再睁眼时周围的景象已变——他站在冰原的锁脉阵前阵眼处的照脉镜碎片正在碎裂魔气如潮水般涌出楚风、阿竹、小石头都倒在雪地里气息全无。
“不!”林砚猛地扑过去想捡起碎片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
是玄铁盟的前任盟主他的脸被魔气笼罩狞笑道:“你守护不了任何人照脉镜最终会属于我冰原、中原都会成为魔的领地!” 林砚的心脏剧烈跳动愤怒与恐惧如藤蔓般缠绕住他的四肢。
他想祭出冰魄珠却发现灵力运转滞滞仿佛被无形的枷锁困住。
前任盟主的手越来越紧魔气顺着他的手臂蔓延侵蚀着他的灵脉。
“放弃吧”盟主的声音带着蛊惑“你斗不过天也斗不过人心。
看看你的同伴都是因你而死……” “他们没有死!”林砚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想起楚风在落星崖的决绝阿竹在药库前的坚守小石头眼中的信任——这些都不是幻境能模仿的。
他猛地催动灵力不是向外攻击而是向内收敛将所有力量凝聚在掌心。
照脉镜突然从怀中飞出镜面映出真实的景象:楚风正在冰湖对岸打坐眉头紧蹙显然也陷入了心象;阿竹的手札落在地上书页上的符文正在发光试图抵抗幻境;小石头抱着膝盖蹲在湖边脸上满是迷茫却没有放弃挣扎。
“这才是真相。
”林砚对着幻境中的盟主冷笑“你能模仿恐惧却模仿不了我们的羁绊。
”他将照脉镜的金光注入掌心不再试图挣脱而是顺着魔气的侵蚀方向游走用金光净化侵入体内的虚妄。
盟主的身影在金光中扭曲发出不甘的嘶吼最终化作点点光屑消散。
冰原的幻境如玻璃般碎裂林砚重新站在冰湖边发现自己的灵力不仅没有损耗反而更加凝练运转之间比以往顺畅了数倍。
“林大哥!”小石头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正站在一片火海前周围是被烧焦的草木一个模糊的身影背对着他手里拿着半截笔记——是他早逝的母亲。
“娘……你是不是怪我没保护好你的笔记?” “她不怪你。
”林砚走到他身边照脉镜的金光落在火海上火焰瞬间熄灭露出身后真实的景象:小石头的母亲正对着他微笑将笔记放在他手中口型无声地说着“活下去”。
“她希望你带着笔记里的知识去看更广阔的世界而不是困在过去的愧疚里。
” 小石头愣住了随即扑在林砚怀里大哭起来。
哭声过后他抹了抹眼泪眼神变得坚定:“我知道了娘是想让我变强大保护想保护的人。
”他捡起地上的笔记紧紧抱在怀里身上的灵力波动竟也沉稳了几分。
此时楚风那边突然爆发出金红色的剑气冰湖的冰层裂开数道缝隙。
林砚望去只见楚风的幻境中影阁阁主正举着骨杖杖顶的骷髅头喷吐着黑气与他手中的碎星剑对峙。
“你爹就是被我所杀你却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阁主的声音带着嘲讽“你怕了怕发现真相后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是怕恨是怕被恨困住。
”楚风的声音平静却有力。
他没有挥动碎星剑而是将剑插在冰面上任由黑气缠绕上来。
“我爹的道是守护不是复仇。
他让你活着就是想让你有朝一日明白斗赢心魔比斗赢敌人更重要。
” 碎星剑突然发出嗡鸣剑穗的麒麟虚影跃出不是攻击而是用头蹭了蹭幻境中阁主的手腕。
阁主的身影一僵黑气渐渐退去露出张痛苦的脸——与楚风记忆中那个带他练剑的师兄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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