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楠踩着机车的轰鸣声进了别墅。
听到安冉的房间有响动知道安冉这是出来给他准备夜宵了。
可他没心思吃东西甚至没了跟安冉交代一句的心情。
索性径直上了楼把自己锁进卧房里。
再有两天是哥哥贾松的生日若是哥哥活着的话正好30周岁了。
当初把哥哥的死伪装成触电身亡给了哥哥一个正常的死因骗过了所有人。
街坊邻里们这一次没有戳着脊梁骨说三到四只当是这孤儿寡母厄运降临。
好不容易大儿子到了能干活帮家里扛事的年龄却意外被电死了。
只有贾楠看到了哥哥惨死的样子哥哥的眼睛一直是睁着的他知道哥哥是死不瞑目。
他暗暗发了毒誓这辈子一定要为哥哥报仇。
那之后身边的伙伴孤立他欺负他说他是丧门星谁跟他接触都会沾染厄运。
他没有朋友没有依靠半点的生活乐趣也没有体会过。
之前父亲杳无音讯对母亲的打击很大。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哥哥长大了又出了这一档子事母亲的精神更是不济。
他的母亲生的很美他眼看着母亲如过季的花朵般极速凋零眼神空洞总是痴痴地看着远方…… 在他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刚到学校报了到就收到了村干部的电话。
他当时心里一沉知道担心的事情终是发生了他的母亲自杀了。
上吊把自己勒死的。
那个秋季迎接新生报到的横幅迎风摆动大一新生们在家长的陪同下大包小包去报到处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而他的世界却轰然崩塌。
要为哥哥报仇的誓言成了他活下去的动力。
而他没有食言。
他找到那个杀害哥哥的凶手。
现在正关在别墅车库的仓库里。
他准备在哥哥生日的那一天用同样的方式手刃了凶手为哥哥陪葬。
贾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嗯手刃。
绝不手软! 他从床底下找出一个行李箱。
那个箱子带着密码锁他键入了0701贾松的生日。
密码锁开了。
行李箱里有一把刀和一条黑色蕾丝连衣裙。
连衣裙好像沾粘了什么东西柔软的蕾丝面料变得僵硬。
那是贾松当年的血迹……经年累月已凝成了一片漆黑干枯的血痂。
他沉闷地看了眼皮箱里的那把刀那是在河里捞了很久才捞上来的。
对他一路尾随着凶手和晕倒的男孩子到了村子边的小溪旁。
所以凶手穿的那身衣服凶手每个角度的模样凶手的每一个表情都死死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那一年……他十岁。
贾楠伸手拿起那把菜刀被溪水泡透了刀柄和刀口的连接处生了锈。
刀刃却很锋利。
他朝刀刃上哈了哈气把菜刀在眼前来回晃动着想象着冰凉的刀刃扎入文杰大动脉的情形。
“呼……” 他呼出一口浊气。
默默地盯着那件黑色的蕾丝衣服看了一瞬那是母亲很喜欢的一件裙子。
贾林送给母亲的。
就是那个该死的贾林。
只要想到这些他都会觉得孤独而绝望这会儿也一样。
他哐当合上了皮箱重新锁好。
关了灯贾楠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没有了灯光的照射卧房幽暗极了。
夜空中明明挂着月亮贾楠却似乎感受不到月亮银白的光辉。
白天又何尝不是呢? 阳光下他看着大家开心或不开心。
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那些个生命起码都是鲜活的啊……而只有他是麻木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电话响起。
他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连句问候都没有只是在等着对方讲话。
噢对了他也没心情去看来电号码。
所以他不知道谁打的这一通电话。
听筒另一端的人显然一愣对方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正常来说电话接通了都能听到对方说一句:喂您好。
那句问候像是一个信号表示电话接通了你可以放心讲话了。
对方在等了几秒钟之后还是没有听到贾楠这边有任何动静只好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说: “您好请问您是贾楠先生吗?” “是我”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温度。
对方用眼角余光瞥向手里握着的电话微微蹙着眉头说: “您好贾楠先生我是M市北区警局的警察我姓吴。
请问您现在在家吗?我们有事情找您。
” 贾楠在听到警局的警察几个字眼时几乎是一跃而起。
地板被月光涂成了银白色他踩在颇有诗意的银色地板上快速地踱着步子欣长的身影在地上来回移动着。
脑海飞速地闪现别墅车库里面的那个小仓库。
仓库里的文杰。
文杰……跑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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