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蹲在摩天崖的老松树上裤腿浸透了晨露。
树下于子明正带人往陷坑里插削尖的竹竿坑底铺着层发霉的海带——是从大连带回来的存货。
这能行吗?黑皮狐疑地戳了戳海带野猪又不吃这玩意。
要的就是腥味。
王谦指了指风向海腥味能盖住人味。
远处传来咔嚓咔嚓的树枝断裂声。
王谦举起单筒望远镜——三百米外的灌木丛剧烈晃动隐约可见棕黑色的背脊。
不是一头而是一群! 准备!他打了个手势。
杜小荷带着三个孩子藏在岩缝里每人手里拿着脸盆和木棍。
王念白紧张得小脸煞白:娘野猪真会来吗? 话音刚落领头的公野猪就出现在隘口。
它肩高将近一米獠牙上还挂着合作社种羊的毛发。
鼻子抽动着显然闻到了海带的腥气。
哗啦—— 王谦故意摇动绑在树上的渔网。
野猪王立刻抬头小眼睛里闪着凶光。
它低吼一声带着猪群冲向陷阱区。
砰! 第一头母猪栽进陷坑竹竿穿透了它的腹部。
野猪王却敏捷地绕开陷阱直扑王谦所在的松树碗口粗的树干被撞得剧烈摇晃。
放辣椒弹!王谦吹响铜哨。
黑皮点燃绑着辣椒粉的爆竹朝猪群扔去。
噼啪的炸响中红色烟雾瞬间笼罩了隘口。
野猪们喷嚏连连像没头苍蝇般乱窜。
敲!杜小荷一声令下。
三个孩子拼命敲打脸盆金属碰撞声在山谷间回荡。
王念白敲得最卖力铜盆都凹下去一块。
声浪中半数野猪仓皇逃窜只剩野猪王和两头公猪还在原地打转。
嗖! 于子明的箭射中一头公猪的眼睛。
那畜生惨嚎着撞向岩壁溅起一片碎石。
另一头公猪被辣椒粉迷了眼竟然冲向孩子们藏身的岩缝! 青山!白鹿!杜小荷一把将双胞胎推进岩缝深处自己抄起根木棍挡在前面。
公猪的獠牙离她胸口只剩半米时王谦从三米高的树杈直接跳到了猪背上! 猎刀狠狠扎进公猪的后颈但皮太厚只进去两寸。
公猪发狂地甩动身躯把王谦甩到五米开外。
他刚爬起来野猪王已经刨着蹄子冲过来—— 当家的!杜小荷尖叫。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从崖顶飞扑而下!白狐精准地落在野猪王脸上利爪直取眼睛。
野猪王吃痛猛甩头白狐被甩飞出去重重撞在树上。
小白!王念白哭着要冲过去被杜小荷死死抱住。
王谦趁机装上最后三发子弹。
第一枪打中野猪王左眼第二枪轰碎右膝。
当野猪王踉跄着再次冲来时他冷静地瞄准那张血盆大口—— 砰! 子弹从口腔贯穿后脑野猪王轰然倒地獠牙深深扎进泥土。
硝烟散去王谦第一件事就是奔向白狐。
小家伙前爪不自然地弯曲着但还有气息。
王晴挤过来检查:骨头断了能接。
王念白脱下小褂子裹住白狐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它鼻尖上。
白狐虚弱地舔了舔孩子的手指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不对劲。
于子明突然踢了踢野猪王的尸体这畜生前掌有伤。
王谦掰开猪蹄一看——蹄缝里扎着半截铁钉伤口已经化脓。
难怪这畜生如此暴躁是有人故意让它感染发狂! 黑皮从陷阱里拖出那头死母猪在胃里发现了更蹊跷的东西——几颗泡胀的玉米粒散发着酒糟味。
是诱饵。
七爷的烟袋锅敲在铁钉上用酒泡过的玉米引野猪再往蹄子里钉铁钉......老人家的手在发抖这是老猎户才懂的阴招。
王谦望向屯子方向眼神比冰还冷。
...... 傍晚全屯人聚在晒谷场分猪肉。
王谦特意留下野猪王的头挂在合作社门口示众。
马寡妇一边剁排骨一边念叨:该!让这畜生祸害我酸菜缸! 杜小荷用海带炖了锅野猪肉香气飘出二里地。
王念白守着灶台时不时偷瞄里屋——王晴正在给白狐接骨。
爹!王青山突然举着个东西跑来我在猪窝捡的! 是个锈迹斑斑的煤油打火机侧面刻着赵字。
王谦和七爷对视一眼同时想起那个消失多日的人——赵卫东! 当家的......杜小荷忧心忡忡地拽了拽丈夫袖子要不报公安? 没证据。
王谦摩挲着打火机得让他自己现形。
夜深人静时王谦独自来到摩天崖。
月光下他掏出那个从大连带回来的贝壳项链——裂开的贝壳里微型发信器还在微弱闪烁。
喜欢跟踪是吧?他冷笑一声把项链挂在野猪王剩下的獠牙上送你份大礼。
山风送来七爷沙哑的吟唱像是某种古老的诅咒: 善恶到头终有报 只争来早与来迟 不信但看檐前水 点点滴滴不差池...... 喜欢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请大家收藏:()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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