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火车喷吐着浓烟在辽南平原上疾驰。
王谦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无垠的稻田、整齐的白杨林还有远处隐约可见的蓝色线条。
“爹!那是海吗?”王念白兴奋地拍打着车窗。
杜勇军眯眼看了看:“还早着呢那是天际线。
” 车厢里拥挤而嘈杂混合着烟味、汗味和泡面的气息。
王杜两家人占了半个车厢大包小包的行李堆满了行李架。
小守山受不了闷热在杜妈妈怀里哭闹不止。
“给我吧。
”杜小荷接过孩子轻轻哼起山谣。
温柔的调子竟让婴儿渐渐安静下来。
对面的王建国和杜勇军正在研究地图。
两个老人的脑袋凑在一起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
“鲅鱼圈这地方听说以产鲅鱼出名。
”杜勇军说。
王建国推了推老花镜:“咱们得找个靠谱的渔村不能去游客太多的地方。
” 火车在一个小站停靠时王谦下车活动筋骨。
月台上小贩的吆喝声带着浓重的海蛎子味空气中也飘着若有若无的海腥气。
“同志买点海米吗?”一个挎着篮子的老太太问。
王谦摇摇头心里却是一动——这确实离海不远了。
重新上车后他注意到二嘎子一直盯着窗外眼神迷茫。
“怎么了?”王谦问。
二嘎子挠挠头:“谦哥你说这平展展的地儿连个山包都没有打猎可咋整?” 王谦笑了:“到海边就不用打猎了咱们捕鱼。
” 傍晚时分火车终于抵达终点站。
一出站咸湿的海风就扑面而来与山里清爽的空气截然不同。
王念白使劲吸着鼻子:“爹海的味道!” 车站广场上停着几辆破旧的长途汽车。
王谦按照地图指示找到了去鲅鱼圈的车。
司机是个黑瘦的汉子听说他们要去渔村咧嘴笑了:“这时候去正好赶上涨潮。
” 汽车在坑洼的土路上颠簸王念白晕车吐了好几次。
杜小荷一直照顾着孩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快看!”王晴突然指着窗外。
远处一片无垠的蓝色跃入眼帘。
那蓝色与天空相接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波光。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就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大海。
王建国喃喃道:“好家伙真是一眼望不到边...” 杜勇军眼睛湿润了:“跟青岛的海不太一样这儿的蓝更深。
” 汽车在一个小渔村停下时天色已近黄昏。
村口立着个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望海屯”三个字。
低矮的砖房错落有致地散布在海湾旁每户门前都晾着渔网。
招待所是栋二层小楼老板娘是个爽利的中年妇女。
看见他们这一大家子热情地迎出来:“东北来的?住店啊?” 王谦办理入住时老板娘好奇地问:“你们是来走亲戚的?” “来玩玩顺便收点海货。
”王谦递上介绍信。
老板娘看了看介绍信态度更热情了:“俺家男人就是打鱼的明天让他带你们赶海。
” 房间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干净。
推开窗户就能看见月光下的大海。
海浪拍岸的声音阵阵传来像是永不停歇的呼吸。
王念白趴在窗台上眼睛瞪得溜圆:“娘海晚上也不睡觉吗?” 杜小荷整理着行李笑着说:“海啊永远都醒着。
” 安顿好后王谦带着男人们去村里转悠。
渔村的夜晚很安静只有几户人家亮着灯。
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和柴火的味道。
他们遇见个坐在门口补网的老汉。
杜勇军上前搭话:“老哥忙着呢?” 老汉抬起头满脸皱纹像是被海风雕刻的:“新来的?” 王谦递上烟老汉接过去别在耳后:“东北那旮旯来的?听说你们那儿山多。
” “是啊”王谦蹲下身“老哥这儿的渔场怎么样?” 老汉来了精神:“咱们望海屯的渔场那是祖传的宝地!就是现在年轻人都不愿意打鱼了嫌累。
” 正说着一个精壮的汉子走过来:“爹跟谁唠嗑呢?” 老汉介绍:“这是俺儿子李老大明天让他带你们赶海。
” 李老大四十上下年纪古铜色的皮肤手掌粗糙得像锉刀。
他打量了一下王谦等人:“明天早上五点码头见。
赶海得赶早。
” 回到招待所王谦召集大家开会。
“明天五点出发都早点睡。
”他特别叮嘱二嘎子“海边不比山里一切听李老大指挥。
” 二嘎子拍胸脯保证:“谦哥放心我肯定不惹事。
” 这一夜很多人都没睡踏实。
海浪声太大了对山里人来说像是永不停歇的雷鸣。
王念白半夜惊醒好几次每次都问:“爹海生气了吗?” 天还没亮李老大就来敲门了。
众人睡眼惺忪地跟着他往海边走清冷的海风吹得人直打哆嗦。
码头停着十几条木船随着海浪轻轻摇晃。
潮水已经退去露出大片的滩涂。
李老大发给每人一个铁桶和一把小耙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作者:梦中云缥缈
作者:艺子笙
作者:逃避的怯贼
作者:明天雨夹雪
都市言情
作者:特工42
作者:坐家里等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