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蹲在溪边手指拨弄着泥地上的脚印。
这串足迹很新鲜靴底花纹清晰可见却不是屯里人常穿的胶底鞋。
更可疑的是足迹旁散落着几根灰褐色的羽毛——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花尾榛鸡。
昨儿半夜的。
杜鹏凑过来低声道我守后山时听见车声但没见着人。
王谦眉头紧锁。
自从河南亲戚来了后林子里怪事不断:陷阱被破坏珍稀鸟类减少现在又出现陌生人的足迹。
回屯路上他特意绕到知青点。
陈岩正擦着新配发的自行车车把上林场保卫科的红绸带格外醒目。
最近有生人进山吗? 陈岩摇摇头:倒是你们家...他欲言又止那个王磊前天半夜找我借过手电筒。
正说着远处传来引擎声。
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吉普车扬尘而去后车窗闪过半张模糊的脸。
王谦心头一紧——那鹰钩鼻的轮廓像极了当年偷伐红松的赵有才! 晚饭时王谦特意观察着王磊。
少年扒饭的手背上有道新鲜划痕裤脚还沾着片罕见的铁锈色苔藓——只有禁猎区的悬崖边才有这种植物。
磊子王谦状似随意地问昨天去哪玩了? 就...就在溪边摸鱼。
少年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地上。
王猛突然起身添饭故意碰翻了汤碗。
在一片忙乱中王磊悄悄溜出了屋子。
王谦透过窗纸看见他鬼鬼祟祟地钻进了仓房。
夜深人静时王谦摸黑检查了仓房。
墙角那堆兽皮下藏着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
打开一看是半张撕破的收据:今收到花尾榛鸡二十只预付定金壹佰元整落款赫然是赵氏野味馆! 果然...王谦拳头捏得咯咯响。
他早该想到赵有才这种老狐狸怎么会轻易放过报复的机会? 第二天清晨王谦召集杜鹏和几个可靠的小伙在晒谷场角落开了个小会。
设暗哨。
他在地上画出简易地图杜鹏守北坡二愣子盯东沟我亲自去禁猎区。
王猛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算俺一个。
他掏出那把祖传的弹弓河南王家的脸不能丢! 众人刚要分散七爷拄着拐杖过来往每人手里塞了包药粉:遇到危险撒这个能迷眼睛。
一整天的蹲守毫无收获。
就在夕阳西沉时王谦的无线电突然传来杜鹏急促的呼叫声:北坡!有车! 王谦抄近路赶到只见一辆没挂牌照的卡车停在林间空地上。
三个陌生人正往车上装铁笼子笼子里扑腾着几只羽毛艳丽的飞龙鸟。
不许动!王谦举枪冲出树丛。
那几人反应极快。
为首的鹰钩鼻男子一个翻滚躲到车后另外两人抄起铁棍扑来。
王谦刚要开枪侧面突然飞来块石头精准地打在他手腕上——是埋伏在树上的王磊! 磊子!你...王谦震惊地看着堂弟从树上溜下来接过鹰钩鼻递来的钞票。
对不住了哥。
少年数着钱头也不抬俺爹治病需要钱... 混乱中鹰钩鼻突然吹响哨子。
更多的陌生人从林子里钻出来将王谦团团围住。
就在危急时刻一阵奇特的鹿鸣声由远及近。
什么鬼东西?鹰钩鼻举枪四顾。
树丛剧烈晃动那只白鹿如闪电般冲入人群。
它灵巧地躲过棍棒犄角一挑就划破了两个歹徒的裤管。
更神奇的是它脖子上的王字疤痕在夕阳下泛着血一般的红光。
山神!是山神!有个胆小的盗猎者吓得跪倒在地。
趁这机会王谦一个箭步扑向王磊。
少年慌忙掏出一把折叠刀却被王谦反手夺下——正是那把祖传猎刀的仿制品! 你偷了刀模?王谦心如刀绞。
远处突然传来引擎声。
盗猎者们仓皇跳上车王磊也被拽了上去。
卡车疯狂倒车时白鹿奋不顾身地拦在路中央。
王灵!躲开!王谦声嘶力竭地大喊。
刺耳的刹车声中卡车堪堪停在白鹿跟前。
鹰钩鼻探出车窗举枪瞄准了白鹿的头... 砰! 枪声在山谷回荡。
但倒下的不是白鹿——王猛不知何时出现在山坡上他的弹弓射出的铁丸精准命中歹徒手腕! 与此同时杜鹏带着猎户们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
盗猎者见势不妙扔下王磊和部分笼子夺路而逃。
王磊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王谦上前扶起他发现少年怀里还揣着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禁猎区动物的活动规律甚至标注了白鹿常出没的地点。
为什么?王谦声音沙哑。
他们说...说卖了白鹿的钱够俺爹治十年病...少年嚎啕大哭。
夜色渐浓王谦独自站在院门口。
远处山梁上白鹿的身影时隐时现。
它昂首长鸣声音里仿佛带着无尽的悲伤。
七爷不知何时来到身旁递过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月光下王谦翻开爷爷的日记本。
在最后那页背面他发现一行之前没注意到的小字:赵家贼心不死必来寻仇。
王灵通人性可托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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