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四点半许大茂又麻木地重复着昨天的活动内容。
轧钢厂的探照灯刺破黑暗照在许大茂佝偻的背上。
他机械地刷着厕所便池劳动布手套早已被漂白粉烧出破洞露出红肿的手指关节。
看着快要清洗完成的他不禁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哗啦~” 一桶辣椒水突然泼在刚刷净的地面上。
许大茂猛地抬头看见傻柱拎着空桶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讥讽的笑: “哈哈孙子儿给你消消毒。
” 望着一片狼藉的地面许大茂双眼冒火:“何~雨~柱!” 看到傻柱走远后他才彻底崩溃他一脚踢翻水桶: “啊~啊!” 他一拳一脚地拍着墙壁此时什么疲惫污秽在他面前都化为乌有。
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恨。
发泄过后的他跪在厕所的水泥地上双手浸泡在漂白粉和辣椒水混合的液体里。
漂白粉灼伤的双手泡在脏水里皮肤已经开始溃烂。
火辣辣的痛感从指尖蔓延到手腕皮肤像被千万根钢针扎透。
可他却感觉不到—— 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去感觉。
粪水溅到他脸上顺着下巴滴在衣领上留下一道道污黄的痕迹。
他机械地刷着便池钢刷刮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可他的耳朵里只剩下血液奔涌的轰鸣。
厕所的恶臭钻进鼻腔他却连皱眉的反应都没有: “何雨柱……” 他嘴唇颤抖着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
远处傻柱的背影消失在车间拐角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许大茂死死盯着那个方向。
眼球布满血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连一丝疼痛都察觉不到。
这一刻之前的一点一滴在他脑海中一帧一帧回响: 傻柱泼辣椒水时讥讽的嘴脸; 批斗会上秦淮茹无情的背叛;还有那些对他非打即骂呼来喝去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 “哗啦——”又一桶脏水泼在地上倒映出许大茂扭曲的面容。
他盯着水洼里的自己突然咧开嘴笑了黄板牙上沾着血丝: “你们都欺人太甚……” 就这样无尽的愤恨化为了许大茂的力量他将傻柱弄脏的地面又打扫干净。
翻砂车间的上工铃又响了许大茂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溃烂的双手突然抓起一把铁砂狠狠攥紧。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水泥地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疼吗?”他自言自语: “这才哪到哪你们给我等着……” 远处运动会的广播已经播放起了令人振奋的音乐轧钢厂职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其中还有秦淮茹和傻柱—— 许大茂望向她和傻柱的眼神像一条蛰伏在粪坑里的毒蛇。
随后他看向了不远处的保卫处。
早上七点半许大茂毅然决然走进了保卫处办公室。
保卫处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聂文涛坐在桌前指尖敲击着桌面目光审视地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你说何雨柱参与过冲击王处长家的行动——证据呢?” 许大茂低着头嘴角却微微上扬。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问。
“报告聂干事。
” 他抬起头露出一副老实巴交的表情“这事儿……我也是无意间听来的。
” 聂文涛眯起眼:“听谁说的?” 许大茂故作犹豫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易中海……和秦淮茹。
” 聂文涛眉头一皱:“具体点。
” 许大茂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就前不久我在厂区后头的废料仓库找东西正好听见他俩在说话。
” 他顿了顿故意装出回忆的模样: “易中海说:‘柱子当初就不该跟着去砸王家现在想想都后怕。
’” “秦淮茹叹气:‘谁知道会闹那么大?幸好王建军不知道是谁干的。
’” “易中海又说:让秦淮茹把傻柱那天从王建军家拿的箱子和东西藏起来。
’” 聂文涛猛地站起身:“箱子?!” 许大茂点头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对好像就是个箱子。
具体是什么他们也没说。
” 聂文涛脸色骤变他可是听小靖雯哭诉过她的藏宝箱不见了。
里面这些年藏的压岁钱和零花钱都不见了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数目。
但根据他姐夫一家和他家对小靖雯的宠爱就一年的压岁钱都是一大笔钱了。
难怪李会计那伙人不管怎么审他们都说不知道什么箱子。
没想到根子在这。
“还有呢?”聂文涛冷声问。
许大茂故作惶恐: “我、我就听到这些…… 但聂干事您想想傻柱要是心里没鬼秦淮茹和易中海能这么怕王处长知道吗?” “行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我们保卫处会处理。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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