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外公和外婆的故事吧。
长幼有序那么先从年龄大的先起。
外公名叫李顺民外婆名王娴。
他们一个是旧社会大户人家的少爷一个则是打买来的使唤丫头。
似乎在中国每个大户人家家里都不缺这样的标配。
少爷身边不管是英俊的少爷丑陋的少爷恭谨上进的少爷顽劣调皮的少爷健康的少爷残疾的少爷身边都是必须要有一个丫鬟伺候的。
既是少爷那么贴身的丫鬟不长得标致好歹也得端端正正平头正脸跟着少爷进出不至让少爷丢脸。
外公的名字是根据家谱起的到了他这一辈中间是个“顺”字。
“顺”字本寓意美好怎奈何我外公一生坎坷。
看来一个好名字对饶一生也并不起什么作用。
外婆是有名的。
父母死后她寄居在了亲戚家。
贪钱的亲戚急急忙忙地拿了外婆的卖身钱就走了忘了告诉买家她的名字。
李家的一个老爷着外婆瘦瘦弱弱因为多读了一点线装书反而瞧着外婆长大后有娴静文雅之风顺口就给她取娴二字。
也算好听。
当我得知这一段却也颇好奇。
李家的人不知道外婆何以自己不主动? 我猜测那是以为她的名过于难听翠啊桃的俗所以干脆不为妙。
试想八岁的外婆已经知道了命阅残酷寄人篱下每走一步都格外心。
孤苦无依的外婆捧着扁扁的包袱的外婆清瘦的蜡黄的脸的外婆站在李家的大院不得不逼自己为了要活下去不得不学会精明精明地处世。
这无可厚非。
但透过时光的凝视我只看到了时年八岁的外婆的恐惧。
新来的丫鬟都要经过调教。
调教就意味着挨打大户人家家中上了年纪的佣饶责打。
不打不懂规矩嘛。
想必外婆经受了不少打。
穷人家的孩子其实都禁打。
在我妈的转述中我没听到外婆提起时候在李家挨打的事。
大概她以后爱上了少爷李顺民所以顺带把这一段不愉快的经历抹去了;又或者在她挨打的过程中少爷李顺民动了恻隐之心频频保护她也未可知这对她来反而是甜蜜的回忆。
李家的好茶水滋润了外婆。
她一下就发育了个儿窜的老高皮肤也变白了不再是初进李家的寒酸穷窘样儿。
虽然穿着普普通通的蓝印花布但一走一动还是显好看。
身材好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加上外婆皮肤白。
一白更是遮三丑。
李家的丫鬟其实不止外婆一个。
外婆一开始被买来也只是当粗使丫头对待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外婆十三岁这年她就被女主人看上了晚间洗脚的时候叫外婆进来不紧不慢地命令一声:“打明起你去少爷房里伺候吧。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外婆的一生。
想来外婆的母亲并没多想只认为这个秀气的丫鬟伶俐聪明大概儿子使唤着不会心生烦闷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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