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鎏金蟠龙柱映着晨光却照不散弥漫在百官间的凝重气氛。
当御史中丞王守正手持玉笤声震屋瓦地抛出十大罪状时整个朝堂仿佛被冻结了。
林淡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他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唇角反而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若不是身在朝堂他几乎要笑出声来——这幕后之人竟是如此不智。
恩师陈敬庭忧心忡忡地望来却在看清弟子神色时微微一怔。
那从容自若的姿态哪里像是身陷重围?倒像是成竹在胸的棋手正在欣赏对手的拙劣布局。
回皇上林淡缓步出列声如清泉击石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王御史所奏十大罪状臣仔细听了只觉得漏洞百出实在难表赞同。
他转向王守正语气平和却字字千钧:其一王御史说臣‘滥用职权’。
可臣不过是商部侍郎一切行事皆奉尚书之命。
商部所有重要文书都要经过忠顺亲王用印。
臣岂敢僭越?既无僭越又何来滥用职权之罪? 王守正心头一紧余光扫向忠顺亲王果见这位向来慵懒的王爷正冷眼睨视那目光中的寒意让他险些握不住玉笏。
至于所谓'为君王聚怨'林淡朗声一笑目光扫过满朝文武那些被查抄的哪个不是罪证确凿的奸商恶贾?孟家商行以次充好人参都是拼接而成;吴家漕帮强征保护费致使商船不敢北上;吕氏钱庄更是利滚利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如今这些祸害被除臣听闻市井百姓无不称颂陛下圣明不知王大人所谓的'怨'究竟从何而来?莫非在王大人眼中这些奸商的怨气比万民称颂更重要? 这一连串反问让王守正脸色发白。
那些流放千里的商贾确实再难开口辩驳。
再说这‘苛政扰民’之说林淡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王大人莫非忘了商部所管乃是商事何来扰民之说?我朝士农工商各安其业。
商部整顿的是商界秩序与寻常百姓何干?至于那三千两‘核查银’—— 他故意顿了顿待满朝目光都聚焦过来才从容道:实为‘诚信保证金’。
商部设立此制是为防止有些商户骗取匾额后故态复萌。
若来年复查合格自当全额返还;若不合格扣除一千两罚金后仍会退还两千两。
此银悉数入库臣分文未取。
王大人若要编排也该说是‘萧氏匾’怎的偏要冠上臣的姓氏?莫非在王大人心中这商部所有钱财是本官的私产不成?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几个老臣偷偷去瞧皇上神色却见天子唇角微扬竟似颇为赞许。
至于强购织坊一事林淡忽然轻笑臣与东平郡王府的婚事是五月十八今日才五月二十五满打满算不过七日。
就算臣当日便派人八百里加急前往江南此刻信使怕是还未抵达江南。
王大人这罪名安得未免太心急了。
还是说王大人能未卜先知早在臣成婚前就预料到臣会强购织坊? 殿中顿时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
王守正额上渗出细密汗珠手中的玉笏微微发颤。
府中陈设确是价值不菲林淡坦然道但皆是内子陪嫁。
东平郡王府世代镇守边关有些家底也是常理。
王大人若要弹劾该当弹劾臣的岳丈东平郡王才是。
还是说王大人觉得武将世家就不该有些体面? 这一连串的反驳如行云流水让王守正汗如雨下。
他求助似的望向赵崇明却见对方也是面色凝重。
当林淡坦然承认三万两采买支出时朝臣们皆是一怔。
却见他转向忠顺亲王恭敬一礼:此事还需王爷示下。
忠顺亲王漫不经心地懒懒开口道:皇上知道的臣弟向来只用宣纸、紫磨。
那宣纸要泾县特供的玉版宣紫墨要徽州李廷珪墨。
这些可都是御用级别的价钱自然不菲。
况且商部初立文书往来频繁这笔墨消耗大些也是情理之中。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赵崇明顿时面如土色。
他万万没想到这超支的笔墨费用竟是王爷的用度。
虽然林淡所言已让出声弹劾的众臣汗如雨下但林淡显然还没有发挥完又给了弹劾之人最后一击。
“皇上以上种种臣以为都不是当务之急且有变革就有血泪王爷和臣都早有准备真有那一日为国为民也算死得其所。
” 虽然知道林淡有些夸大其辞但忠顺王爷还是看了过来目光十分复杂……可惜已经上了他哥和林淡的贼船下不去了…… “只是王御史拿出的盖有商部大印的“核查银”影本不知可否让臣看看。
商部从未有过核查银若大印为假则是有人伪造若大印为真这商部怕是有了不臣之辈。
” 皇上命人将证物拿给林淡林淡看了一眼就心中有数了——这印既是真的又是假的。
还要感谢忠顺王爷偷懒将商部大印放在了他的值房中在自己的桌案上放的是个不怎么用心的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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